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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昨夜火起,伯逸之他们正要下水,无意间看到沈氏兄妹二人蜷缩在一个麻袋旁瑟瑟发抖,满脸惶恐,不知所措。

        伯逸之也未多想,便让拉扎和替他们也寻个浮物,一起下水后还嘱咐有点水性的孟和跟着那兄妹二人,是故,后来秦员外救人时才能一起将他们救上来。

        廉善甫向来对这样的花边八卦多有心得,脑子一动,其中各种纠葛情节的幻想演绎,堪比临安府北瓦子里的各种说话艺人。

        伯逸之不理他,只澹然地丢他一眼道:“好好吃你的早饭!”

        廉善甫笑,随后又不怕死地加一句:“那姑娘长得还不错啊!”

        伯逸之悠悠睇了他一眼,不理他。

        “昨夜之事,我想来想去,总觉蹊跷!可是——”

        然后他双手抱胸昂,目光幽邃地望向舷窗,那里一只沙鸥横渡水上,转瞬,有一道浅浅的银亮之光从它喙上轻闪。

        “可是如何?”廉善甫见他神色凝重也不由正色道。

        “我却不知对方是冲着船去的,还是冲着我们去的!”伯逸之沉声道,“我们这一路一直有人追杀,不可能归途会一帆风顺!只是他们也太迫不及待了!”

        “你说那伙人是借刀杀人?”廉善甫眼神亦是灼灼。

        伯逸之修长的手指轻敲着自己的手臂:“之前与秦员外闲谈,他说三月是采桑采茶的农忙之事,水匪一般不怎么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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