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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胡老夫人迈着颤颤的疾步来到跟前时,一看孙媳妇正拿着金簪抵着她自己,血都留了半边脖子,登时大惊失色。

        “这是闹的哪一出?你们的父亲正为朝中之事烦心,你们小辈怎么又这般不知轻重?”

        胡老夫人一边痛心疾首般怒斥,一边却悄悄使眼色,旁边的九姨娘冰雪心思,立刻意会,马上不着痕迹地绕到众人身侧去。

        昌邑夫人一见是祖母来了,眼泪刷得流下来,金簪在手上也微颤了颤:“祖母,孙媳妇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好不容易有个能给子贤看病的,阿平他还不同意!孙媳妇只能出此下策了!”

        “祖母,您瞅瞅,她找了什么个玩意来给我儿看诊!就这么个丑小子!”贾平愤愤难耐地嚷嚷。

        他话中的鄙夷敌视之意令一侧恭谨立在后边的廖莹中眉梢微微地耸了下。

        而卫如信垂着眸,一动不动。

        胡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发话,忽然众人就见悄悄绕过去的九姨娘已经探手一把夺去昌邑夫人手上的金簪子。

        所有人都暗暗吁了一口气,目光不由偷偷地往卫如信的身上扫了扫。

        怎么说也是昌邑夫人娘家表兄,如此一闹,到底有伤平章府颜面。

        贾平见妻子威胁的金簪已被夺下,神色也无甚变化,又忿忿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胡老夫人扬扬手阻止了。

        “后宅的事,平哥儿不必管了,你且去忙你的!”胡老夫人沉声道,“这里有祖母呢!”

        贾平本就被贾子贤闹得一脑门官司,烦躁得很,如此一来,直接干脆摔了袖子便走了,完全也不管他儿子此刻还躺在地上,正挣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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