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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那破败柴房里的二人正如同软泥般趴伏在地,忽然他们都感到后背上似被人使劲猛踹了几脚般,一时剧烈疼痛让他们低低嚎叫出声。

        “人呢?让你们看个女人,你们将人看哪去了?”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暴喝。

        糊了一脸血的壮男哀嚎着醒过神来,可却直觉自己脸疼背痛,不知该去安抚哪一边。

        但是抬眼间看见来人凶神恶煞的厌恶眼神,他吓得一个骨碌从柴薪杂乱的地上爬了起来。

        来人正是他的表兄李良,以及他的朋友贺季成,后者正晃着一把描了三月碧桃枝的折扇立在柴扉处冷眼瞧着他们。

        “表兄——”壮男瑟缩地叫了一声。

        没想李良却不理会,一脚又将他踢翻,指着对方一头一脸的血,嫌弃地斥骂:“张天赐,你是不是又喝酒来这耍威风了?是不是你将那女人给放跑的?”

        张天赐虽然天生一副壮汉样,可是平生最怕的却是这位斯文的表兄弟——

        这位表兄是狠起来六亲不认的性子,小时候他就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地方,大冬天差点儿被摁在池塘里淹死。

        “不是,不是我!那小娘们是自己跑了的,表兄,你看我的脸,也是她划的!”

        他赶紧捡起地上那块都是血的瓷片,一边捂着自己破相的脸,一边辩解,“她就是拿这个割断绳子跑了!”

        那厢送饭的瘦小男人也醒了过来,眼前情形教他大惊失色,缩在一侧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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