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眼神,啧啧,简直就是当年的噩梦,足以蹂躏我幼小孤独的心灵!”
他瞅着她活灵活现模仿别人的神情动作,不由愈发笑不可抑,宠溺地揉揉她的后脑勺,口中呢喃道:“怎么早早遇见你的不是我呢!”
她笑着安慰:“我大师兄,他是雁雍山上我们所有师兄弟的噩梦!”
他的目光定着她清绝动人的面庞上,瞳底辗转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晦暗:“早上在西院的竹林外,你说你大师兄来过,为何如此笃定?”
“这个——我倒忘记了!”
她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随后从怀中掏出那一小截黑色黄草布,递给他。
“这种黄草纺的布,是我无意发现后来照葛布的方法做出来的!布料不多,也就够给师父跟大师兄缝制过几身衣袍!”
“你还给大师兄做过衣袍?”
他的眼神倏尔转深,语中的重点落在她为那位大师兄缝制过衣袍上。
“对啊,宗了除了师父,就他最大,不得讨好他不是!”
她一脸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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