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
谢长怀收回抵于赵重幻后背上的手,抱着她细细观察着她的变化。
此刻,她已经平静下来,而她七窍之内出血的迹象也终究停止。
少顷,他放平已然昏睡的人儿,随之小心起身。
来到铜盆旁,谢长怀拿了一块帛巾放入水中浸透,但是水已经凉了,他便将拧干后的帛巾放在自己掌心,缓缓催动内力捂了片刻。
待帛巾发暖,他才走回榻边,然后伏身替她一寸寸擦去那些将她清绝的面容都洇染得甚为可怖的血迹。
擦拭完,他将帛巾丢在一侧的方几上,继而凝神梭巡着枕上人终于安定下来的眉眼,他的眸中皆是风雷初定的恍惚。
她居然开始七窍出血了!
这情形,要比上次运河劫波后她身体的反应还要教他骇然心惊、怛然失色。
他发现血蛊正以一种锐不可挡的诡异态势在她身体中张牙舞爪、肆行无忌——
最初她只是头部疼痛,双眼充血,气血翻腾;随后开始吐血,而后来便是身心遭到控制,无法清醒;这才几日,再一次催动内力的可怕后果竟然是七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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