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沈律言内心虽忐忑不安,但他已下定决心要离开赤壁山,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想确定沈俪平安无事。他在沈俪门前踌躇半晌,鼓足勇气轻轻敲门。

        「律言……进来。」

        不知有多久没听见这个冷然细腻的嗓音。

        沈律言缓缓推开门,映入眼中的景象让他愕然──屋内器具杂乱,地上还有乾涸血渍。纤长身影盘坐在地,蜷起的手里似乎紧紧握着什麽东西。

        沈律言神sE慌忙,「师、师叔──我去叫父亲!」

        沈俪一声轻咳,吐息断断续续,惨白面容已有耗竭之sE,「律言,不用了……我伤势过重,已无希望……在Si前,得给你完成最後一件事情……」她拉过沈律言的手把一颗沉红的丹药塞到他手上。

        这是她对沈律言的承诺。拚尽最後一丝力气,她完成了。

        沈律言目光氤氲。

        「律言,关於那只九尾狐……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告诉师兄。即便师兄是为了牠好,可没了自由,那便失去活着的乐趣……就算是牠破阵,也早已还清了……」沈俪眨了眨有些涣散的眼睛,接着问:「你可还记得多年前……我将蛟龙抓回的那天?」

        沈律言紧紧握着丹药,木然点了点头。

        「我以为自己是在作梦……直到上一次旧伤复发看见了牠……才明白为何我每每旧伤复发都能逃过Si劫,还有你为何能逐渐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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