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需好声恳求，万不可语气不敬。文人一向有脾气，惹怒了那位书画大家就不好了。」牡丹边说，边在丫鬟捧的水盆里打Sh软绸布巾。水盆里，加了些花瓣与药草，是要给澹台无道擦脸用的。
满身热汗的澹台无道卸下盔甲，缓缓向她走来。她随手便递上Sh巾，他很快的接过来，抹着自己的额头脸颊与脖子「又是这个味？你非得在水里加这种东西不可？」他戏谑的语气听起来似是责怪，看她的眼神却带着笑意。
「凌国医说，常泡川芎水，对大人的筋骨旧伤有疗效。」
「要泡，也是沐浴的时候泡。拿来擦脸有什麽用？我又不是脸上有伤。你这个小呆子。」澹台无道的眼神有满满的笑意。
「多接触肌肤，总是有点效果的。」她不服气的表示。「等会儿，大人沐浴的水也加了当归川芎。大人可不许再把水倒掉重换了。」
牡丹端着稚气的脸颊装严肃，反而让澹台无道更觉得好笑「你该不会把满京城的当归川芎都买来了吧！」
「不至於，只买了三十斤而已。」牡丹慎重回答「我本来想再多买点，但是近来房舍修缮，後园翻修，还有许多节庆贺礼都很花钱。我怕银子不够使，大人的药材费，只好省点了。」
澹台无道看着她头上一只旧发钗，那是三年前，他送她的。她身上的衣服也很朴素，从没见她打扮鲜亮一点。他跟她说过，她想要什麽，尽管跟帐房支出，但她一直很节制，从没替自己花费过什麽。
「要省就省到底。拿我的药材费，去替自己做几身新衣服吧！」
「这怎麽行！况且我穿新衣服给谁看啊！」
可以给我看…他差点脱口而出，但是转念一想，她年纪渐渐大了，已经是个姑娘家，这样调笑不好，便只是笑了笑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