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他似懂非懂地回答,但我怀疑他对於我说的话能有几分理解。
虽然我腹部仍在疼痛,但他身为一个八旬长者,却为了闪躲子弹卧倒趴在地上,看起来虽然没什麽大碍,但老人家总是行动不方便。我搀扶着他,慢慢走回了那一间房门半掩,却让我跟奉俊防卫的民宅里。
走进去一看,才发现那里头当然没有什麽活屍,只有一个坐在躺椅上的老NN。她坐着打盹,甚至连枪声都没听着呢。
老人说他太太耳朵不好,也没办法烧菜,都是他负责照料太太的生活起居。这儿不是台大的热带林实验所吗?是啊。那矿窑场呢?早荒废了,他说。
老人年轻的时候曾在矿窑场工作,可是由於企业转型,早停止营业。老板本来想把这块地卖掉,大概看老人膝下没有子nV,如果离开这儿大概也没处可去,乾脆持续提供他宿舍,或许想等他们过世後再一并整理吧?或许这在这乡村才会有这样的好事,要是老人在我们繁华的台北啊?即便你不同意,怪手强行开歪,即使你抱着祖先的灵牌充当障碍大概也不会搭理,这种乡村才会有人情味啊!
老伯啊,我这就不卖了,反正没什麽好价格,你就继续跟你太太住这儿吧。
好啊,他当然一口答应。老人都在这工作一辈子了,还能去哪。但只剩下他们两个老人家,这麽大的庄园怎麽办?幸好有那些实验所的学生,他们说,既然实验所也在这里,那就一起帮忙看管吧。
庄园理头的爌窑场是废了,不过园区里头的花花草草都由学生照顾。早先当成接待处的建物,学生也协助改建,现在变成了老人家的住所。他们原本住的宿舍原本离爌窑场太近,里头粉粉尘尘也多,不如搬出来,学生如果开车进出也可以常常看他们过的好不好。那些学生虽然不是我亲人,但对我们不错哩,他笑着说。
不过前几天学生一窝蜂的跑走了,问老人怎麽不一起跑。我跟他们非亲非故的,怎麽好意思让他们带走我们这两个老头儿。你知道他们为什麽要跑吗?我哪知道,说什麽有魔神仔,要我也要想办法逃走。这附近好像有一个避难所,还问我们要不要过去。算了吧,我们两个老人,一个眼睛还看不到咧,要避什麽难,只是拖累人家,反正在这里种点菜,日子还能过,一条腿进鬼门关的人,哪怕什麽魔神仔。
真是幸好你们没有去那避难所,我只能这样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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