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华北的壮汉,也就是鼻子歪掉的那一位,他告诉我们那是他屍爆後,与一个军人因为家人安置问题发生争执,惨遭军人痛殴所留下来的後遗症。问他那家人最後可有保住否?他苦笑回答:「我被打昏了,醒来以後他们只给我留下纸条告诉我他们被政府遣送走了,没下文了。」我姓钱,就叫我钱鼻就好,说完後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房谦在他提到遭军人痛殴时,向钱鼻道了歉,告诉他军人素质不一,对此他感到非常遗憾,歪鼻却笑笑的说没关系,长官别放在心上,您道歉好几次了呢。我却好像隐约又听到赵万的哈欠声。
华中那四个人都还算有善,他们好像同样都不喜欢华北那两个保镳。两个男人都来自上海,或许是因为过去位处旧中国商业中心缘故,两人说话又快又简短,好像有人催促着要他们赶紧说完一样。我没记着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一个过去担任银行行员的浓眉男子姓毛,另外一位在医院担任警卫的男子则姓武,还算是非常好联想的姓氏;另外两个nV人,来自哈萨克的nV子取了个中文名字,冠夫姓但却有个西洋名,叫做孙璐西。她先生长期外派中亚,结婚後不久调去乌兹别克後就失去联系。
另外一个nV人则来自四川,名叫诸葛芮,听起他的名字时,我想起了曾撤退到现今四川一带的「卧龙」诸葛孔明。距她的说法是,四川因为地型优势,生还者大多逃往青藏高原,在那里活屍的活动力因为受到地理及天候因素行动缓慢,然而家人却坚持要她跟随政府的撤难行动。「因为政府一定会有所规画,你跟着政府走b较有生存的可能X」,她是这麽描述着父母亲的说法,那年她不过仅仅十四岁,甚至b我当时还要小上两岁。
她说,她参加公民战斗是希望自己能够b现在更加强悍,在城市中的生活中,因为X别以及年龄的关系,处处遭到军人或是一般民众的欺压,受到了甚多不平等的对待,但她不愿意再说下去。
至於跟我同属华南的中国人呢?他叫做陶燕夫,来自广东,也就是屍爆发生的那个城市,多年以来因为他是屍爆地的幸存者,所以格外引人注目。你几乎难在新世界里找到来自广东的难民–大概是多数人都Si光了,他这麽说。
身为医疗从业人员的他,老早就带着父母逃难去。「这疾病可非同小可。」他是这麽描述他在医院初见到此种病患的第一个反应,随即逃难带着家人往华中逃去。在往後的日子中,军人调查每一个人的专长及个人资料时,嘲笑他是「没有老二的男子」,而且最後甚至没能保不住父母亲的生命,他们最後都被经由口沫传染的Z病毒感染,他甚至是亲手杀Si了自己的父母亲。
那军人总结,他是一个罔顾国人利益而只顾逃难的懦夫。陶燕夫带着那个罪名直到了现在,而他决定要实现自我的「正义」,而报名了公民战斗。
至於那个香港nV子呢?则是永远保持一种快要哭泣的状态,她原本在英国就读大学,屍爆前几日因为父亲过世而返回香港奔丧,因此逃过了一劫〈乖乖,英国到现在可说是全军覆没,海岛国家的宿命〉。母亲为了她而甘愿当成诱饵x1引活屍注意,她一路往北逃,坐上了通往中国本土的救难船。她一直渴望有朝一日能够复仇,原本打算加入中队,但中队禁止非纯正血统者〈意指中国内陆人〉加入,没想到鼓起勇气加入公民训练後却cH0U中了该Si的活屍战场。
李南当时甚至不屑自我介绍,一句话都不肯说,所以当时我根本就没能把他的名字记住。
「很多话听听就好。」学长等到我们一一自我介绍後,这麽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谁说真话,谁说假话,就像我告诉你我是香港人,或许未来我可能也会跟你说一大堆我的故事,为什麽来到这里。但你又知道里面到底有几成真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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