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笑了一下,说到:“今天确实是我姐姐的大日子——我要带她走!”

        妇人的脸上陡然变起了寒霜,冷冷地说到:“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知道。”阎应元说到:“秦淮河上,凝翠阁。”

        “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本事,可以从我这里,把我的当家花魁给带走?”妇人冷冷地说到。

        阎应元笑了一下,说到:“我知道,这秦淮河上的船,每一只都大有来头。凤仙阁的背后站着一位国公爷,红袖招原来是田弘遇的私船,春满楼是何家的产业……但你这凝翠楼,我确实不熟。不知背后又靠着哪位?”

        那妇人见阎应元谈吐清晰,气度从容,说起这些显赫人物来也是面不改色,一时倒也不敢造次乱说话了。只缓缓说到:“翠翠姑娘自愿入籍,签字画押,文书齐备,钱银两讫。这却不是我们强迫的。”

        妇人看向对镜端坐着的女子,说到:“乖女儿,你说说,我当时可曾逼迫过你?”

        女子摇了摇头,只低声说到:“傻大个,你回去吧!今儿是我梳笼出阁的大日子,往后我还要指着徐妈妈吃饭呢,莫要让我难做——”

        “你别说话!”阎应元打断了女子的话,只对那妇人说到:“你还没告诉我,凝翠阁的背后,到底又靠着谁呢?”

        妇人面色僵了一下,语气却愈加柔和了起来,说到:“这天下的事情说来说去,也说不过一个理字。大兄弟,这秦淮河上,还从来没有当家花魁出阁之日,被人强行带走的先例。你这不但是与我为难,也是与这秦淮河上所有靠这一行生意吃饭的人为难啊!”

        妇人在心中虽然对阎应元高看了一眼,但也不至于为此就真怕了他。只是做这种生意的,能不动手就尽量不要动手,不然输赢都是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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