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阮大铖叹了一声,说到:“君上失德,致使天下凋敝。此情此景,恰如曹孟德诗云: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集之所言甚是!”钱谦益说到:“等你我到了新朝,切莫忘了今日所见。当力劝新君,施仁政,轻徭役,善待百姓。”
此时江南已在身后,回头望之不见,只见黑黢黢一片。
两人伤情万分,各自感慨。
却在此时,听得身旁有人嗤笑了一声,说到:“你们两个家伙,还说什么‘劝新君,施仁政,轻徭役,善待百姓’,但凡你们自个儿少吃一口,这百姓便能多活十人!”
“谁?”阮大铖霍然转身。
此人从何而来?
竟然不知不觉靠近了他们的火堆边?
只见此人蹲在火堆旁,将四周几处火堆旁的人视作无物一般,还好整以暇地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火。
一边拨弄柴火,一边说到:“扬州本富庶天下,此处高桥李某年前还曾来过一次,镇中有一家酒肆,老板娘做得一手好板刀面,某家吃了一夜,吃得某家筋骨酥软。本想着这次来了,还能再吃一顿,却是没了。”
钱谦益左右看去,四处火光熊熊,也跟平常没什么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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