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广原本是左良玉的地盘,他能在左良玉的眼皮子底下扯起这么一只队伍来,两分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剩余的八分,都是这一众部下的抬举。

        自己降了便降了,也没什么。何况金陵那位,乃是正得不能再正的正朔,自己岂会与西征军作战,白白让北面的大顺捡了便宜?

        只是终究要为自家的部将谋一个出身罢了!

        便是这一念之差,才有了今日之祸。!

        军师章旷常说自己性格犹豫,过于谨慎,失之果决。

        果然,便是自己这性子,如今害了自己。

        见高杰烧掉了他的降书,他神色更显凄然,对高杰说:“难道将军容不下武昌这一众降臣了吗?”

        高杰惊讶地偏过头来,“总督大人何出此言?你我本来就是同殿之臣,哪有什么降不降的?”

        高杰一把搂过他的肩膀,亲热地说到:“若总督大人不嫌弃,你我就在此地,以这滔滔江水作证,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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