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当涂钢铁厂停了其它地方的钢铁供应,优先满足江南制造厂!他们要闹让他们闹去!”

        “张煌言说模具寿命短,精度差!没关系,造一万套模具出来,里面总能挑出能用的!”

        “雷汞的配方也有了,材料也有了,可是却始终造不出合用的雷汞来,说什么工艺能力不行——招募敢死之士,一人一个工作室,给朕手工去配!”

        “……”

        朱由检一字一句说来,竟是连片刻停顿都没有。

        显然这一切,早已经在他的心底打好了腹稿。

        自阎应元拔营北伐以来,各种牵绊阻碍一直如雪片一片飞在他的案头。

        他按照先前与内阁大学士们拟定的制度,按部就班地处理着。

        该下旨的人负责下旨,该批红的人负责批红,该票拟的人负责票拟。

        哪怕是他心急如焚,也能稳住身形,不动如山。

        以往还能借着高杰的由头痛骂,自高杰在武昌虚晃一枪入蜀之后,他便连高杰都不骂了,只每日默默地处理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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