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走向马车后的十余辆车架,它们藏在密不透风的红绸下,是黎文帝连夜凑给应许的嫁妆。

        应许扬手掀去红绸,如小山堆积的黄金宝石绚烂夺目,两个亲卫怔愣间,便见应许扬手又掀去一块红绸。

        玉石翡翠,玲珑瓷器,许多半生难觅一件的珍宝埋在过于多珍宝里而显得普通。

        两个亲卫好半晌说不出话,眼见应许又再次去掀红绸,都下意识屏住呼吸。

        应许手抬到半空,临了改变主意,手按在车架手把上,指使两个呆愣的近卫,“推上它们,走。”

        “走……去哪?”

        矮草杂生,郇相思再次踩死一只试图爬上许枕霖长靴的毒虫子。

        这些毒虫子毒性不强,由这片土地自然孕育。某些方面,它们也像这片土地,不起眼、顽强,要狠狠地碾碎它们,包括腹中的虫卵,才能停止它们的繁衍。

        不过郇相思不干绝人命脉的事,他踩得漫不经心,留意到,身旁颀长的影子又回头了。

        “第四次。”郇相思懒声。

        许枕霖抚着白马健康的毛发,摘下水囊给白马喂水,眼睫微掀,专注地凝视白马,仿佛没有听到郇相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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