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唇瓣微动,模仿着吐出几个气音。

        学到了。

        这时芬女又有了动作,似不打算再等待屋内主人的回应,发出声轻呼,状似崴脚地跌进门内,撞开屋门,同时手中竟能保持盆中的热水滴水未洒。

        芬女跨过门槛,步子迈到一半,忽然身子一僵,竟缓缓收回落下的步子,面色苍白地向后退去。

        应许乌黑的眼眨了眨,脚步顿住,便见一把寒光凌厉的修长薄刀从屋内伸出伸出,刀尖正正抵在芬女喉前,毫不在意它刺破了芬女的白皙肌肤,渗了血。

        应许看向握刀的那双手,并不瞧得十分清楚,但透过那把薄刀应许已知晓屋内之人是谁。

        一时不知该不该叹一声芬女胆大,那神鬼莫测的大祭司身边的人也敢下手。像是全然忘了,她曾经的口出狂言。

        应许没什么诚意地倒吸口气,便打算继续路过。她的卧房还要再往里一间。

        然而芬女一退再退,不大的廊道完全被她与薄刀堵住。

        芬女眼睛惊恐地睁大,冷汗从美人面上滴下。芬女毫不怀疑,这把抵着她咽喉的刀,真的会刺穿她。

        许枕霖浅色的眼眸显出渺远的冰冷,气氛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紧绷、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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