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渐渐清晰,没有最近一直覆盖着的头疼欲裂的痛苦,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纯白色的窗帘,没有一眼就可以看见高高挂起的盐水平,没有象征希望却一直让她绝望的白大褂医生,更没有一脸悲伤泪痕的父母。

        这是哪儿?似是童话里小红帽的小木屋,屋顶呈对称美的等腰三角形,身下的触感不如高级病房来的柔软舒适,硬邦邦的木板硌的她背部僵硬生疼。所幸没有流鼻血,没有喉咙说不出话,亦没有如千万只蚂蚁同时钻入头脑的蚀骨痛意。

        伸手活动一下咔咔响的关节,发现身上穿的还是病人专属的宽松病号服,身上的皮肤已没有如蛇一样的脱皮,恢复了正常的娇嫩白皙。手下的触感细腻顺滑,定眼一看,居然是桑蚕丝,与整座小木屋的格局配置格格不入。

        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粟亦安皱眉,犹记得意识消散之前,她还躺在天天往她身体里灌不同药水的医院,各国的专家来了一位又一位,皆是叹息的摇摇头,委婉的吩咐她的家人准备后事。

        难道是?死了!?想到这点她顿时睁大眼睛,这里不像享乐美好的天堂,也不似绝望深渊的地狱,更像是建立在深山中,与世隔绝的小房子。

        火速的掀开防止着凉的被子,穿起床边的软拖便朝不远处的门外跑去,留下一串“挞挞挞”的足音。鞋子显然不合脚,她差点摔跤,不过她内心欣喜的不得了,在被医生下了死亡通知书后,自己居然还有一天能够站起来,甚至跑起来。

        入眼而来的是漫山遍野青葱繁盛的绿色树木,迎面的清风带着清爽生机的气息,脚下有一条看似人工打造的小路,曲曲折折的通往森林深处。环顾四周,骤然发现这座小木屋建造在半山腰,那条通往山下森林的小路不禁曲折蜿蜒而且陡峭危险。是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种地方?不,不不不,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她是活着还是已死去。

        “醒了?”一位长衫折扇的长发男子从左边缓缓踱步而来,容颜空灵清绝,白衣蹁跹,微风温柔的拂过他的青丝,飞扬的身姿如技艺高超的舞者,尽情展示自身曼妙的身姿。

        粟亦安盯着来人看了三秒,她还从没遇到过有这样干净气质的人,不染凡尘超脱世俗,宛如无欲无求的仙人一般。

        “请问您是?”

        “你的救命恩人。”那人缓缓走到粟亦安面前,定眼了一秒后越过她抬腿迈进屋内,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未发出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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