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算好听，桑然然皱眉：“伯伯怎么能这么说？”
“怎么？你觉得我是在瞎说？”男人看她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你放心吧，我就是这个狗屁调查组的，这话我是连着自己也骂进去了，不过不带你，毕竟你还没进来。”
“您认识我？”
“我叫潘峰，你就是桑然然吧，苏秦跟我提过，我也看过你答的卷子。”
“您好，刚刚没有冒犯的意思，您之前说调查组只剩污染了是什么意思？”
“你头脑好，肯定知道环境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但生产也不例外，老陈原本雄赳赳气昂昂下定决心要彻底整治，可普查结果出了，东康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最严重的上阳湖仅砷污染就超标了近两百倍，阳河流域虽比之要好上一些，但几个检测河段都无一幸免。”
桑然然联想到在平阳测出来超过正常值五十倍的鱼：“上阳湖就是之前频道发生死鱼的地方吗？”
潘峰：“没错，那附近有个土法练砷的窑厂，调查组评估后一致建议卫生局下令立即关闭练砷厂的生产活动。”
“然后呢？”关闭练砷厂算是最快捷有效的遏制方法，可看潘老师的样子，这是一定不会那么顺利的话。
“工人们一开始还都很配合，可没过一星期，就有风言风语传出来了，他们怕厂子倒闭没了工作，纷纷去卫生局讨要说法，一个小厂子尚且如此，那些大的化工厂就更得慎之又慎。这压力一下就到了调查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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