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杂乱的屋子,所有物品摆放不齐,空气中还弥漫着发酵似的酸臭味。

        言池没好气的拉开窗帘,使劲推了几下,才将年久失修的窗户推开,烈日有些刺眼。他背靠着窗边,笔尖在泛黄的书页上唰唰记下一排字。

        阳光将他笼罩起来,整张脸隐匿在黑色中。他右脚搭在左脚前面,修长的身形在地板上落下长影。

        他写完字后,扭开钢笔的笔管,挤出一点黑墨水滴在右手食指上,轻轻一挥,那墨水在空中划过滴在女人的额头上。

        几秒后,沙发上的女人费劲的爬起来,深凹进去的眼睛微微睁开看过去,眼底一片沉黑,长久没进过食物和水,使她的嘴唇发白且干燥,皮肤蜡黄身材消瘦,活像个大烟鬼。

        她垂在地上的脚边,静躺着一瓶安眠药,而里面的安眠片早已经就着桌上的白开水进了肚子。

        “名字。”言池头也不抬的问。

        女人喘了口气,轻微的像一阵风拂过。

        “张美兰。”她说。

        言池笔尖一顿,依旧低着头,声音淡淡的:“不是问你,我在问他。”

        女人坐正身子,一动不动,脸色越来越青,在不被注意的耳垂下方,一块尸斑正在逐渐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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