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喜的差点失了矜持,可欢喜只维持了一炷香,再去给白老夫人送衣服时,却发现老夫人已经长辞于世了。
她抱着老夫人哭了一夜,第二天清晨,那位多年未见的父亲带着一行人匆匆安葬了老夫人,言语冰冷的就像是例行公事,没有半分多余的感情。
她终于回了那个离了七年的家,心中却无半点欢喜。
归家后她越发沉默,再不愿见任何人。偶尔也会想念那个皎洁如月的男子,可那份挂念终究只能留在心间。
直至传闻中白家嫡女白落芷及笄,白家大办宴席,各方人士前来贺喜,白老爷提议带落婵见客,她却执拗的守在房间,却没想到,正是这一次,婚事就那般稀里糊涂的定了下来。
她记得月牙多方打听回来后的抱怨。原是白老爷年轻时和木老爷为后代定下了娃娃亲,如今木家独子已经成年,又听闻白家小姐及笄,木夫人就赶忙过来提亲。
当年的木家是整个水月城最大的布行,木家一枝独秀太久,引得贼人惦记,一把大火烧了布行。
木老爷被困于大火中活活烧死,木夫人幸留一命,独子却被贼人掳走。所幸那孩子天资聪颖,竟能死里逃生。
可如今却已人去楼空,木夫人再度卷土重来,也难回当时辉煌,哪能和这如日中天的白家攀上关系。
陈氏不愿嫁女,白老爷又重情义,这才想起了闷不做声的真嫡女白落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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