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南区,河道大街48号。

        稀薄的澹黄色雾气越过贝克兰德大桥,从东方飘过,雇佣马车前,车夫无聊的竖着衣兜内的硬币,只等着车上那个绅士和看起来虚弱不堪的小白脸一家聊完。

        “莫里亚蒂侦探,我很感谢你找回了埃姆林。”鼻梁换了一副玳冒眼镜,双眼猩红的怀特先生挡在自己的妻子与刚被送回的儿子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克来恩,丝毫不见那天登门拜访时的谦和态度。

        其实在一开始见到自己失踪多天的儿子出现在眼前时,这位基本可以说是与人类生活方式无意的老派绅士还只是看起来比较谨慎。

        但在妻子低声询问埃姆林近几天遭遇后,听说眼前这位自己不得已寻求的莫里亚蒂侦探,竟然独自一人击败了丰收教堂的主教,将已经被关入地下,不得靠背诵大地母神圣典换取一定自由的儿子救出。

        怀特先生便不得不换了立马换了一种态度,心中更是恨不得马上搬家,远离这个已经被血族之外的人所掌握的住所。

        “我只是完成委托罢了。”

        克来恩微微抬头,因为人皮面具负面效果,努力想挤出一丝微笑,但发现自己嘴角连说话都有些费力后,不得不接受了自己暂时性面瘫的现实。

        目光从怀特先生身后的埃姆林身上移开,克来恩强忍下了揉捏脸颊的冲动,几乎明示的摊开了空闲的左手。

        鼻翼微动,将妻子儿子挡在身后的怀特先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发现克来恩的动作与自己平常和病患结束治疗时的小动作如出一辙,不由摇头,慢吞吞地从侧兜取出了钱包。

        他小心数出了几张纸币,没再坚持站在台阶上,而是有些戒备的凑到了克来恩身前,双手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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