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来恩扇形统计图般的目光注视下,呆立在烛台前的埃姆林渐渐找回了思考的能力,一股说不出来的愤恨涌上心头。

        斥责的千言万语从肺腑腾起,但在乌特拉夫斯基无意投来的温和注视下,这股刚刚燃起的星星之火转瞬熄灭在了喉中。

        一抹比哭还要扭曲的笑容攀上了埃姆林英俊却缺少阳刚的脸庞,他动作迟缓的捡起了地上掉落的抹布,坚定的继续擦拭起了烛台,只给克来恩留下了一个萧瑟的背影。

        虽然但是,不过神父那个所谓不擅长心理暗示的“心魔蜡烛”也太强力一些了吧......克来恩会想起那根平平无奇的蜡烛,一时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那根蜡烛......很可能和远在贝克兰德桥公寓,大概可能还在看罗塞尔严肃文学的艾格隆先生属于同一水平。

        “也就是说,埃姆林在完成今天的任务后,就可以回家了是吗?”当然,抛开这些无关紧要的联想,克来恩还是把思绪又放回了正事上。

        “比如说擦完这些烛台和长椅。”

        “当然,只有更好的休息,才能在劳动中完整体会到生命的真理。”

        乌特拉夫斯基主教微微颔首,肯定了克来恩的猜测。

        可是对于血族来说,白天应该才是真正的“晚上”......克来恩本能的想要去看外面的月亮,但等他抬头忘了一圈后,才发现丰收教堂中除了绘有宗教画作的彩窗,其余并没有更多的窗户,这也是白天为什么这座教堂如同黑夜教会的教堂般昏暗的原因。

        压下这股对于教堂设计不自然的疑惑,克来恩靠住了背后的椅背,看着远处加速工作的埃姆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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