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能够对担心我做出逾越行为而态度警惕、从不松懈的护工做到熟视无睹。

        这期间,我没有碰到祁岁知、拉斐尔亦或杨善终,偶尔遇见父亲的主治医生,会克制住眼底的复杂与我简短交谈几句,再深入的东西他不肯再说。

        直到初秋的星期六,我再去的时候,病房人去楼空,来往的护士告诉我父亲于昨天夜里起飞,祁岁知执意放下公司的大小事务随同前往英国治疗。

        是担心外界的看法吗?

        刚从公司踢走妹妹,又对变成植物人的父亲不闻不问。

        所以要特地做出一番孝顺的姿态。

        我难以自持,在护士面前发出尖刻嘲笑。

        祁岁知从事商业,不去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当他那张动人的脸庞做出关切、在意、温柔、忍让表情的时候,像是真正想要用Ai意把你包裹,免去苦,免去痛,免去仓皇无措,免去无枝可栖。

        就算是最铁石心肠的人,也会难以避免被迷惑。

        失去坚持一个月变成习惯的日常,回到酒店的我突然有些空虚。

        意识到自己不能坐吃山空,应该去寻找一份工作,以满足将来的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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