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矜持一笑:“叔叔怎么没陪您和小纪一起。”

        “哦,他和善终在招待早到的亲戚长辈呢。”

        提起杨善终,冯悦然的语气虽然还是难掩不快,但b起上次去纪家拜访时好上些许,大概出门前纪杭之耳提面命的次数不少。

        她絮叨起来,除了我偶尔回应两句话,祁岁知和纪随流就像是两道颇为点眼的背景板,好看是好看,就是除了好看不发一言。

        好容易捱到28层,富丽堂皇的开阔空间装饰得点亮了双眼。

        我来的次数不多不少,印象里熟悉的桌椅摆设被撤掉一些,整理出宽敞通行的直道。

        齐整的长桌铺上雪白的蕾丝餐布,酒会采取自助形式,中餐西餐、甜品酒水,应有尽有,满足长辈们的老式口味,也不至于让年轻一代感到无趣。

        吃饱喝足之后,旁边略小点的厅室布置了乐队和舞会,如果想要透气,推开纱帘阻挡的玻璃门,还有一处以供客人欣赏万家灯火、璀璨夜景的半露天yAn台。

        我环顾四周,众人言笑晏晏,氛围轻快的钢琴曲宛转悠扬,像往日参加过的无数酒会那样,并不出挑,也不难捱,这是我回归祁家后的第一次亮相。

        保持仪态,面带微笑,没有人敢在我重拾身份的情况下上前为难,只要过滤掉他们眼底的探究和恶意就好。

        不远处,簇拥着纪杭之和杨善终两人的圆圈,摩西分海般豁出一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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