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我的内心对此持何种态度,是遭人利用的厌恶,是笃定佐证的冷淡。

        甚至照不进光的角落里,还有一丝晦暗细微的羡慕。

        羡慕他可以掌控自己的命途,我却只能被动步步向前追逐祁岁知的背影。

        “人为刀俎我为鱼r0U的日子,你还想过下去?”

        杨善终直面我的嘲讽,手腕处的黑曜石白金袖口闪动着与他容颜一般坦然到近乎无耻的光亮,“你现在虽然还是祁家的大小姐,但你的心依然跟以前一样无所顾忌、充满底气吗?”

        洞彻人心的言辞,不需要犀利,却同样有着击中痛点的威力。

        他的眸sE清亮镇定,像倒映万物的静谧湖泊,吞没我全部的莽撞惶恐。

        唇瓣张了又合,我吞咽下无数口g涩的唾Ye,始终没有恢复反唇相讥的本领,只手指掐住纯木办公桌的圆钝桌角,倔强绷直站立的弧度:“没什么事,可以走了,纪随流看你对我迫不及待的样子,说不定要怀疑。”

        杨善终无谓颔首,转身打算离去。

        然而说曹C曹C到,掌管整片套间出入口的厚重大门,带起手掌自外向内推开的倏忽风声。

        渐进的足音与地毯相触不消二十秒,我的耳畔已经响起纪随流略带疑惑的嗓音:“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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