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后悔吗?”

        迟疑着,我还是问出了一直蛰伏在心底的困惑。

        “嗯?”

        父亲陷在自我反省的苦沼之中,骤然经我一问,透过镜片的覆盖不到的视角,下意识将泛着奇异情感的目光投S到我面上,“你说的后悔,是问我有没有后悔为何不尽早处理掉你哥哥吗?”

        “哥,他……他也很可怜。”我忍了再忍,还是低声替祁岁知辩解。

        “愿愿,如果你有一件魂牵梦萦的东西,你会想尽办法得到吗?”

        父亲维系着宽容的态度,像是教导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抬头轻轻抚m0我的发顶,“你大伯喜欢阿烟,可被我用家庭、事业和责任稍微试探,又立刻懦弱的松手,说只想专注自己的梦想,不想一辈子和卓承还有祁家捆绑在一起。”

        “难道因为我是祁家的次子,就只能拱手把自己Ai的人让出去,再眼睁睁看着你不擅长谋算经营的大伯将整个卓承集团带到谷底?”

        我向来不善言语,心思亦不活络。扯些歪理还好,但事情牵涉一代人的Ai恨情仇,在父亲的声声反问里,我局促地张了几次口,最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怪我心软,想着祁岁知身上好歹有一半阿烟的血脉,放在家里当做你的亲哥养大,将来替你管理公司也能更尽心尽力些。”

        父亲说起我,仍然是记忆里的宠溺模样。

        可提到祁岁知,曾经熟知的温和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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