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失去交谈的对象,祁岁知的架势又不像是一时半会儿能出来的样子,我百无聊赖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瞧了瞧自己。

        嘴唇苍白,眼睑糜红。

        哭泣过度的下场,是脑子里如有细短的玻璃bAng在搅弄,昏闷与涨疼约定好了似的此消彼长、你进我退。

        对着伫立的保镖用英语简短交待两句,我依照医院的指示寻到了靠近楼梯间的卫生间。

        由于整层楼都属于高级病房的领域,这里分外整洁,除我以外别无他人,散发着消毒Ye和清新香氛混合的气味,起初有些怪异,闻多了倒有些心旷神怡之感。

        我索X半靠在黑白纹路的大理石洗手台边缘,将父亲同意和我一起出国的消息发送给顾之昭,相隔七个钟的时差并未阻挡他秒回消息的速度。

        ——我会安排好的,你放心。

        ——你在英国,凡事小心。

        同样是“放心”二字,拉斐尔说来,我只觉其背后有无数触及不到的心机Y谋。

        而顾之昭说来,却能感到肩头重担有人分去一半的,同流合W般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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