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和颜阿姨也很像。”

        拉斐尔回首朝我望来,声音更低,“他眼角的泪痣,和你,和颜阿姨位置都一模一样。”

        我眉心猝然一跳,脑海自动构建起可怕的联想。

        再开口时满腔冷意已然压制不住:“你想说什么?怎么敢在母亲墓前作这么恶心的假设?”

        “是假设,还是真相,也许姐姐自己更清楚。”

        拉斐尔没有退让,没有改口,冷白面sE衬得他如同在雨季四处游荡的俊美鬼魂,那双烟灰sE的眼睛中,恍若具有实质的悲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他在怜悯我。

        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配怜悯我。

        “你凭什么这么说?不过是养在祁家的一个小孤儿,也敢这么编排我母亲?”

        我抬起指尖,带着颤意悬在他面前,“父亲和母亲一向恩Ai,如果他们感情不好,为什么母亲Si了那么多年,父亲都要守着蔷薇花园没有再娶?”

        “他们感情好不好,你见过吗……除了哥和祁叔叔的嘴中所说的,你有什么办法证明吗?”拉斐尔仍由我指着他,微微俯首靠近我。

        我却害怕碰到他似的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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