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生十世都花不完的钱,也再没有一个岗位如新曜那般,能够让我全身心的沉浸其中,去实现自己的目标和价值。

        去英国陪伴父亲好了。

        等他苏醒过来,认认真真道一遍歉。

        实在不行,就跪在他病床前痛哭流涕祈求原谅。

        不再跟祁岁知和拉斐尔见面,不再纠结上一辈难堪的往事,不管父亲能不能够醒过来,在英国重新开始,度过余下的漫长人生同样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如果顾之昭要求跟我过去,也可以勉为其难带上他。

        我斜靠在真皮车座上半阖眼皮,思绪如缥缈的雾气般漫无边际展开。

        从眼前,及以后,甚至到垂垂老矣。

        “纪随流醉酒的时候,喊过你的名字。”

        杨善终不辨喜怒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话语中包含的内容更让我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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