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运作的空调将车内车外分割成温度相反的两个世界。

        杨善终一头下车,绕到另一头T贴十足的替我打开车门,手臂半举挡在我头顶的车框边缘,细心服侍我一如无权无势的往昔。

        冬夜凌晨,空气中的寒冷因子贴紧lU0露在外的脸颊不肯离去,我顺从如不知世的羔羊,被杨善终牵着左手一步一步走向祁岁知的方向。

        当我和祁岁知的间隔距离不超过半臂。

        他朝我习以为常的展开双手,动作镌刻进灵魂和骨血之中,过去的23年我会顺势扑入他散发着雨后柏木香气的怀抱,再欢欢喜喜叫一声哥哥。

        我兀自站定不肯再向前半寸。

        半臂的距离,于两个人而言,有时只需要一方主动一步。

        有时却如隔天堑。

        祁岁知捉m0不透的眼神一斜,杨善终从善如流放开握着我的手,对他温然道:“既然人已带到,那我先走了。”

        “辛苦你了,阿善。”

        他叫他阿善,语气不自知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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