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的一路上孙祭酒都苦哈哈的:

        “我怎么那么倒霉?怎么就被她给盯上了?我一个国子监祭酒,又不问朝中政事,抽空还得给学生上上课,我上不上朝有何关系?还有我这须子,我冤枉啊,我没有嘲笑殿下牙齿一个字!萧国公,都是您说的呀。”

        萧国公府钱多,被罚俸半年于他而言不痛不痒。

        此时还有闲心替孙祭酒分析:“其实本公爷觉得你想多了,太女殿下当日那话,并非觉得你不来上朝是懒散,是真的羡慕你,羡慕你点自由。”

        原来当日楚安宁怼张尚书时,听说国子监祭酒一月才来上一次朝,表示十分羡慕。

        可话传下去后,把孙祭酒吓个不轻。他以及他身边人都以为楚安宁对他不来上朝一事不满呢,以至于孙祭酒自那日后,每日都来朝上点卯。

        方才又提起他的须子,孙祭酒就以为她因为萧国公说她牙齿,迁怒了自己。

        “真、真的?”孙祭酒有些不信:“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储君,能羡慕我?”

        “储君怎么了?储君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困扰。诸如她每日都要被柳太师盯着学习,如此不自由,可不就羡慕自由的人。”

        萧国公好心一席话,让多想的孙祭酒豁然开朗。

        他挑着须子又问:“那,下官这须子?”

        “随口一说。”

        孙祭酒这才放下须子,拍着胸脯,吓死他了!

        只是眼神转到萧国公时,下意识走远了点,萧国公待人是极好的,跟谁都不高高在上,可他嘴上没个把门的,啥都敢说,今日就得罪了太女殿下,说不准哪日就被皇上清算了,自己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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