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天授四十年,七月二十一。
除夕时落了场瑞雪,于是今年家家户户有了好收成。
今儿本该是秋收之后举国欢庆的大好日子,身为天朝皇都的长安,更应热闹非凡才是——可是大街小巷不闻人烟,冷冷清清的。
反倒是那素来无人问津的,菜市口的刑场附近却围满了人。
“听说了么,那位修行的高人他要被问斩啦。”
“早便听说了,好像偷了皇宫不少宝贝,拿去贩卖给他国,准备密谋造反哩!”
“呀,这是嫌命太长了。可惜一身根骨——咱这么一大群人中,能出一个可以修行的都已是不错,他却这般浪费。”
“都是命哦。”
“……”“……”
正当百姓们唏嘘不已的时候,一辆囚车被禁卫军拉向刑场。
囚车上锁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胡子拉碴的,一双眼睛通红。那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看得旁人是那个触目惊心,却没有一个站前一步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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