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他那颗受了惊吓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他曾经试图说服自己,那个什么福吉只是一个幻觉,是因为竞选活动弄得他心力交瘁,睡眠不足,才出现了这样的幻觉。
为了摆脱所有会让他想起这场不愉快会面的东西,他把那只沙鼠送给了欢天喜地的侄女,还吩咐他的私人秘书把那个通报福吉来访的小个子丑八怪的肖像取下来。
可令他大为沮丧的是,那幅肖像竟然怎么也弄不走。
他们动用了几位木匠、一两个建筑工人、一位艺术史专家,还有财政大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把它从墙上撬下来,都没有成功。
最后首相不再尝试了,只是一门心思地希望那玩意儿在他任期之内一直保持静止和沉默。
偶尔,他可以肯定他的眼角瞥见画像里的人在打哈欠或挠鼻子,有一两次甚至走出了画框,只留下空空的一片土灰色帆布。
不过,首相训练自己不要经常去看那幅画像,每当出现这类蹊跷的事情时,他总是坚决地告诉自己是他的眼睛出现了错觉。
后来,也就是三年前,在一个像今天这样的夜晚,首相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那幅画像又通报福吉即将来访,紧接着福吉就从壁炉里蹿了出来,浑身湿得像只落汤鸡,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首相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把水都滴在了阿克斯明斯特绒头地毯上,福吉就气冲冲地唠叨开了,说的是一座首相从来没听说过的监狱,一个被称作“小灰狼”布莱克的男人、一个听着像是霍格沃茨的什么东西,还有一个名叫哈利波特的男孩,首相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我刚从阿兹卡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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