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少年时期的邓布利多,总使人感觉很怪异,就好像要想象一个头脑迟钝的赫敏,或想象一只待人友善的炸尾螺。

        他从来没有想过问问邓布利多的过去。

        ——那么做会显得有点别扭,甚至冒昧,但是邓布利多参加了与格林德沃的那场传奇般的决斗——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实,而哈利居然没有想到向邓布利多问问当时的情景,也没有向他问问他的其他著名成就。

        他们总是在谈论哈利的事情,包括哈利的过去,哈利的未来,哈利的计划……

        而现在哈利感觉到,尽管他的未来确实危机四伏,前途未卜,但是他失去的机会再也无法挽回:他没有向邓布利多询问有关他自己的更多情况,而他向校长提出的惟一一个私人问题,却是他怀疑邓布利多惟一没有做出诚实回答的问题:

        “你照魔镜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我?我看见自己拿着一双厚厚的羊毛袜。”

        哈利沉思了几分钟,把讣文从《预言家日报》上撕下来,仔细折叠,夹在了《实用防御魔法及其对黑魔法的克制》第一册里。

        他把剩下来的报纸扔在垃圾堆上,转身望着房间。

        房间里整洁多了,唯一放得不是地方的是当天的《预言家日报》,仍然摊在床上,上面压着那块破碎的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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