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抬头看着自己的姨父,觉得又气恼又好笑。

        在过去的四个星期里,弗农·德思礼每二十四小时就要改变一次主意,每次改变主意都要折腾一番,把行李搬上车,搬下车、再搬上车。

        哈利觉得最可爱的是弗农姨父想把行李重新拎进汽车后备箱,却不知道达力这次把哑铃装进了行李,结果被坠得摔倒在地,又气又疼,破口大骂。

        “照你说来,”这会儿弗农·德思礼说着,又在客厅里踱起步来:“我们——佩妮,达力和我——都有危险。危险来自——来自——”

        “‘我们那类’里的一些人,没错。”

        “哼,我不相信,”弗农姨父又说了一遍,再次在哈利面前停住脚步:“我昨天半夜没睡,盘算着这个事情,肯定是阴谋,想霸占房子。”

        “房子?”哈利问:“什么房子?”

        “这所房子!”弗农姨父尖声叫道,额头上的血管开始突突地跳动:“我们的房子!这附近的房价涨得厉害!

        你想把我们支走,然后搞点儿鬼把戏,不等我们明白过来,房契上的名字就成了你的——”

        “你糊涂了吗?”哈利问:“密谋霸占这所房子?难道你真像你的模样一样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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