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哥确实是大忙人,几句话的功夫,就又接了电话,笑着给大伙儿挥挥手,又快步离开。
虽是来去匆匆,可他这一趟过来,对岳争来说,已经是把他手里一副烂牌,全都重新洗过,用王炸、四个二打底,再想输都难。
心里越有谱,岳争的态度越自如,他已经不需要再炫耀什么,只需摊开手,面向众人,摆出最坦荡的姿态:“得,我也不知道他会玩这一手。现在恐怕数据都转移完了,咱们就走吧,也没几步路。”
说到这儿,他又冲着罗南笑了笑:“罗学弟,这事儿也是意外,真折腾得不轻。要不咱们打个商量,给我个机会,今晚我请,就算是给大家赔礼道歉,也给知行学院的学姐、学弟表表态。”
岳争这话说得很漂亮,特别是在他“受冤枉”之后,越是低姿态,越能让牙尖嘴利如阮文辉之流,张不开口。
说罢,岳争环视一周,心有估算。如今他应该已经把罗南“地主”的风头给抢得差不多,后面就可以继续深耕细作。瞧嘛,那位田学姐,不就是很惊讶地看过来
田思确实很惊讶,她能猜到岳争的心思,却惊讶于此人的不知死活。虽然她至今也没有真正理解罗南的凡能力,却不妨碍有一个基本的认识:
像岳争这样的,罗南要他无声无息死掉,恐怕也就是动动念头的功夫!
一念至此,田思心中难免恐惧,这来自于她对脱出社会法理管控之力量的敬畏。而当下罗南木讷的表现,在她眼中却是一份面具伪装,也许下一刻撕落,露出来的就是死神面目。
转眼再看岳争,后者恰和她对了一眼,遥遥欠身微笑。那边自以为潇洒风流,其实在田思眼底,显现的与腐臭尸骨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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