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反应仍然很快,双脚夹住栏杆,双臂也使劲儿,猛地发力翻滚,强行把身体甩到了围栏内侧,在胳膊和腿脚被扭到之前及时松手,在包厢地面上打了一个轱辘,又迅速跳起来。
樊路嘴里毫无诚意地连迭“抱歉”,紧接着在包厢地板上难得安稳地加速两步,又要朝围栏上蹦。
他滚下来的时候,差点儿就砸到怀抱冰镇啤酒的赵汐,后者啧啧两声:
“我就说是非法交易!”
樊路哪有心情理会这个,高度紧张之下,都看不清楚包厢里人们的面孔和衣着,更别提这莫名其妙的评价。
这时,门外已经传过来急促脚步声,而包厢围栏上,他刚刚跳过来的那一端,一位黑袍面具人已经默不做声追上来。论脚下牢稳轻便,可比樊路强了不止一筹。
樊路是真紧张,他知道这么跑下去,早晚也要给抓住,可如果不跑,又该怎样?
他咬着牙冲上围栏,却因为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导致肌体有些僵硬。这一跳,右脚脚尖却是绊到了一点儿,手里背包还往前甩,这下无论如何保持不住平衡,手舞足蹈往前跌。
紧要关头,分明有只手在他脚腕上一扳,力量用得通透,将他向楼下仆跌的力量,转到侧面,不但帮助他稳住平衡,还调校好了方向。
非只如此,后面追上来的黑袍面具人,也在另一边被人强硬拦下:“干什么,从我们头上踩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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