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头脚下一停,站住了。但又缺乏那种峰回路转的惊喜和兴奋,远远看他肢体动作,还是有些犹豫茫然。
这个场景、这个称呼,显然不在他的预期之内。
魏老头一停,弗里斯凭那大长腿,几步就到他身边,伸手去抓他肩膀,热切叫嚷:“老药,我,弗里斯!”
“……”
看老头浑浊且迷茫的眼神,以及与记忆中无半点儿相干的苍老面孔与枯瘦躯干,弗里斯满腔热烈的情绪,骤然间堵塞。他甚至都有点儿迟疑了,以至于搭在魏老头肩上的手,都抬起来一些。
然而刚刚收集到的信息,以及魏老头对“老药”这个绰号的明确反应,又让他坚定自己的判断。
弗里斯低骂一声,干脆伸手,在自家寸头上捋了几个来回,盯着魏老头的眼睛:
“我,弗里斯,佛头!
“81年冬天,倒霉催的坠崖,摔得满头包,还得了脑水肿,你背我回来那个。我在你家住了快一周呢!”
魏老头似乎有点儿印象了,又把弗里斯上上下下打量许多回。
弗里斯也有耐性,咧着嘴笑,站那儿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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