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他。
有一个情况显而易见,围着鹰头场的河道以及堤岸,全部让泥石流给淹没了,高地等于是给三面包围。
龙七又注意到一个情景:
刚刚驾车,碾着泥浆险险冲上来的那些探险家和雇佣兵,车都没有熄火,就朝北坡更向北的那条路,一路狂飙过去了。
不只是他们,高地上还有很多人有样学样,纷纷找来车辆,往那边路上走。
如此,雨歇后的高地广场,才刚上了点儿人,哗啦啦又少了一大半。北坡那边刚才还算密集的枪声,也很快变得稀稀落落,以至于坡下那些“泥头鬼”刚有些阻滞,便重又起势。
罗南都注意到这种情形,好奇瞥去一眼。
老药注意到这点,苦笑解释:“那就是我提的,通往老县城的故道。也不远,二十来公里,虽要绕六七个岭头,相对还算平坦……”
弗里斯补充了一句:“重要是离河道远。”
老药点头:“除了往东一段路贴着河堤,等转到北边的时候,确实是越跑越远……也就是向东这一段,大家伙儿怕是担心泥石流顺便给淹了,所以不敢耽搁。”
弗里斯嘿嘿冷笑:“话说真是物是人非哈,这才哪到哪儿,让泥石流裹了半下子,就都跑个没影了?老药,照这样子,你那门面房也撑不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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