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暗叫一声“惭愧”,但这正是他想看到的咸竹的反应,所以他继续说下去:
“这恐怕也不可避免。”
“嗯?”
“研究宇宙文明史,尤其是接触礼祭古字标准历史文本,基本上,任何一位遗传种的历史研究者,面对亘古以来,绵延不尽的古神史,以及自出现以来就再也没有中断过的新神史,再去对比生生灭灭、如风中烛火般的遗传种文明史……总会是悲观的。”
罗南自己还好,但他看到的那些相关领域论文,时不时就会有这么个趋向。
咸竹很不喜欢这种论调:“动不动就拿古神的视角来说事儿,那咱们天渊帝国从立国那一刻起,差不多也可以否掉了……反正是一日不如一日,指不定哪天就要没。”
罗南没有反驳,只是微笑。
越是这样,咸竹越想着好好地教训一下这“小孩子”:
“你别以为我是当兵的,就不知道。什么绵延不尽,什么从未中断……别的不说,‘前面的’赤轮裂隙,埋了多少所谓新神?诸天神国一直在吹什么‘万神殿’,可就这一回,差不多去掉百分之一吧?
“便是古神,‘昧’这种死的早的不说了,就是天渊主宰……”
说到这儿,咸竹言语卡顿了一下,大概是触碰到了敏感话题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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