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银子,最后都变成了大明百姓手中流通的财富和官府的税赋。

        是贸易打造了这个世界……

        ……

        然而,天道循环,世事变迁,大明终于成为昨日黄花,接替旧朝的,是那个逼着老百姓剃发易服的新朝,它具有区别于前朝的新气象,法律严苛,令行禁止——禁海令就是真的禁海令,没有什么折扣可打。

        就在若干年前,年龄二十岁刚刚出头的薛来相,永远也忘不了年迈的父亲最后一次带着船队赶到三韩的蒲项港,把自己从高丽小妾的温柔乡中强行带走时的情景。

        那一天,在蒲项城的家族别院的祠堂里,薛来相跪坐在祖宗牌位前,老父亲一脸肃穆地告诉这位薛家的长子,禁海令已经让老家的船只无法再次出海了,为了避免家族的船队被官府拆解焚毁,老父提前把船队带了出来。

        于是,就在这座海外的家族祠堂里,薛家的长辈男人们开始商议起家族的未来:要么是落叶归根,回老家务农;或者,如浮萍般远遁海外,继续祖上传下来的海贸生意……

        然而,故土难离是人之常情,不少叔伯兄弟们很难接受永远背井离乡的现实,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少人主张卖掉船队回家务农。

        在男人们的议论纷纷之中,望着老父那略显混浊而失神的双眼,此时的薛家长子豪气勃发,他慨然担起了延续祖业的重担。

        他从老父亲那里接过了船队,成为薛家在海外生意的当家人。

        然而这样做的代价是:他很可能在有生之年都无法踏上故土了。

        当老父把船队交到薛来相手里时,不禁泪流满面,他知道,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父子相见了,分别前,父子彻夜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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