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靠人力的排浆帆船很难在公海航行,一是那里风急浪高,排浆船的船舷低矮受不了太大的风浪,二是排浆船需要大量的人力,于是补给占用了很多舱位,导致远程货物运输能力很差,因此排浆帆船,特别是巨型排浆船一般都在补给方便的近海岛群之间活动。

        又因为排浆帆船主要靠人力划桨,因此短时间的冲刺爆发力很强,西班牙大帆船虽然在公海上能御风航行,但在近海微风的情况下,无论是航速还是机动性都不如排浆船,加上排桨船人多势众,冲上去就打接舷肉搏战,所以欧洲人的大帆船在南洋的岛屿之间航行时吃了不少亏。

        也正是如此,我们才能看到南洋海域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势力平衡——除了有城堡炮台和围墙的欧洲人的贸易据点外,南洋地区几乎所有的近海基本上都是土著王国和海盗们的天下。

        显然,在公海上则是欧洲人的天下了。

        至于以华人和日本人为主体的海商集团,尽管是在自家的家门口做生意,但由于基本上得不到国家政权的支持,所以生存状态并不如土著王国,甚至还不如远道而来的欧洲人。

        不过,毕竟还算人地两熟,因此总体上的处境介于那两者之间,一直处于在夹缝中努力生存的状态。

        当然了,郑家算是混得比较好的,因为他们多少有一些官方支持,郑成功的老爹郑芝龙先是大明的游击将军,也是后来的大清王爷,儿子郑成功则一直是大明的国姓爷,也有自己的根据地。

        这些个海上势力有时互相征伐,有时也相互合作。

        然而而对于欧洲人而言,他们对土著王国的积怨更大更深,因为那些打着海商旗号的私稤船和海盗们,绝大多数是土著王国的权贵们豢养的家奴,欧洲人对这种“毫无法制和商业信用概念”的行为深恶痛绝,因此与土著王国船队发生冲突是常态。

        而与之相比较,“待人彬彬有礼,行为文明且注重商业信誉”的华商则很受欧洲人的欢迎,因此欧洲人与华商集团在总体上讲,是合作多于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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