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春申号造成实质损伤的是另外一发实心链弹,当时,这玩意带着怪异的呼啸声飞来,然后狠狠地击中了春申号的第二桅杆。

        巨大的惯性让链弹反弹起来,然后,链接铁球的铁链飞快地绕着桅杆钢管做了几圈圆周运动,在钢管上划了几道白森森的刻痕后,再度飞了出去,最终狠狠地弹到船尾的烟囱上。

        于是,伴随着几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和撞击声,在春申号后部,那个显得有些薄弱的的铁皮烟囱立刻被撕扯出一条两尺多长的裂口,烟囱里的滚滚浓烟立刻从这个裂口里喷了出来,当时海风吹来,让处于下风处的驾驶舱顶部甲板马上弥漫着刺鼻的烟尘,这让站在驾驶舱顶部甲板的朱北国、四名蒙蒂尼机枪手和位于桅杆上部的瞭望员咳嗽不断,双眼被熏得通红……

        根据后来的历史记录,这是有史以来澳洲铁船在历次海战中第一次遭到实质性的物理损伤。

        不过,这其实也是整个海战过程中,苏丹舰队给澳洲船队造成的最大损伤了,而且其中还包括给朱大博士造成的精神损失。

        朱北国后来承认,当时他确实受到实质性惊吓,因为在这场战斗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一直躲在驾驶舱顶的角落里,甚至根本不敢频繁探出身子观察海面的情况。

        好在这条船有一个合格的船长,并不需要朱大博士去亲自指挥亲自部署。

        此时此刻的谢沐阳,正沉着冷静地待在钢制、半封闭的、包括窗口都有钢条防护的驾驶舱里发号施令、指挥战斗。

        在与敌船最接近的那几分钟里,春申华昌两舰一直保持着蛇皮机动,因此两艘船都躲过了绝大多数的炮弹,同时,还能用七五舰炮和蒙蒂尼机枪不断地开火还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澳洲船队用空间换时间的策略终于取得显著效果,双方船只的距离,从一度接近五、六百,逐渐拉开到一公里以上,显然,在这个距离上,苏丹舰队的青铜炮命中率已经变得很低很低了。

        所以,除了华昌号的船身中了一发链弹外,几乎所有的炮弹都落入了海水里面,然而对于春申华昌两舰而言,对敌攻击才刚刚开始,而且是单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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