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亭长立刻反驳道:“陆乡长,老夫尊重你也请你尊重八里亭的规矩,此女公然残杀亲族,按族规理应处以极刑。”

        曹晟笑道:“郑亭长你怕是忘了,如今的天下是大魏的天下,任何规矩都不能凌驾于大魏律法之上,今日之事我若没看到你可以按照族规处置,但很不好意思,我看到了,既然看到了陆某就不可能坐视不理,任由别人践踏我大魏律法。”

        郑亭长脸色彻底黑了下来,起身盯着曹晟严厉说道:“陆乡长,这里是我蛮族的八里亭。”

        事不关己的时候他可以舔着曹晟,但这件事明显是在挑战他在族中的威信,这是他说什么也不能容忍的,必须硬刚到底。

        曹晟同样无法容忍,冷哼道:“郑亭长,这里是你八里亭,但更是大魏武陵郡,在大魏国土之内任何规矩都不能凌驾于大魏律法之上,这是朝廷的底线,不管是谁,挑战这个底线之前请先估量一下自己扛不扛得住朝廷的百万大军。”

        郑亭长愣住了,他没想到表面和善,给钱给粮的朝廷竟如此硬气,关键问题上竟丝毫不让。

        皇权不下乡,这是先秦时期就传下的规矩,到如今已经几千年了,但现在朝廷竟想废掉这条规矩,这如何能行?

        可若阻止自己拿什么阻止,别说百万大军,就是一千大军进来就能把自己轻松拿下。

        郑亭长心中发慌脸上却丝毫不惧的与曹晟对视,不愿在气势上输掉半分,他好歹是一亭之长,被个小屁孩吓住以后还怎么在族人面前抬起头。

        曹晟同样丝毫不让,两人针尖对麦芒的顶在了一起。

        这种情况和稀泥的就派上用场了,邓艾看了眼覃塘,覃塘秒懂,抬脚走到中间将两人隔开,讪笑道:“陆乡长,郑亭长,咱们要不先听听此女怎么说吧。”

        两人都不想真的撕破脸,闻言同时借坡下驴,郑亭长冷哼一声坐回座位,曹晟则看向蒯茵说道:“郑夫人,说说为何杀你夫君一家。”

        蒯茵行礼拜道:“可以,不过陆乡长,在此之前妾身要先申明件事,我跟郑家没有任何关系,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书六礼三媒六聘缺一不可,敢问在坐诸位,郑家去我蒯家提亲了吗,双方婚书有吗,婚礼举办过吗,既然都没有,凭什么说我是你家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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