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言,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拼上一次,剩下的交给天意,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朝廷和各位军长没联系上之前以鲁肃的名义将战马给他们送去,造成既定事实让他们百口莫辩,届时就算他们上书请罪主公又能信几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慢慢的生根发芽。”
这个计谋看似简单,只要双方坐下把话说开就好,其实不然,人性都是自私的,曹操又是多疑之人,既定事实一旦造成,不管各路主将乃至曹昂说什么他都不会全信,只要不信,对方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想到父子决裂,黑袍军反叛的后果,以曹操的心性也忍不住惊出一声冷汗,咬牙切齿的说道:“贼子,其心可诛。”
毛阶继续道:“对方既然敢行动自然不止这点手段,我若是他,将军不上当就从士兵身上下手,黑袍军裁撤的伤兵有好几万,这些人离家数年,家里现在什么情况谁也不敢保证,试想一下,一名伤兵拿着抚恤,牵着战马兴冲冲的回去与家人团聚,到了家门口却发现亲人被害会作何感受,再被人一撺掇难免做出过激行为。”
“如今宣纸报社兴起,没在官府备案的黑报社比比皆是,扫都扫不完,他们的遭遇经过报纸宣传很快就会弄的人尽皆知,若是传到军中,被将士们知道地方官府如此对待他们袍泽的家人,将士们又会怎么反应……”曹操脸色大变,惊呼出声道:“他们竟敢对士兵亲属动手?”
毛阶嘴角勾起一丝邪魅微笑,轻声说道:“如果是我,我会,只要能达成目的,谁管他手段卑不卑鄙,属下暂时能想到的就这么多,至于有没有其他后招,尚不可知。”
事已至此愤怒无用,曹操在地上来回渡了几步,开口说道:“黑袍军大多都是徐州和辽东人,立刻给程昱和杨修传令,务必保护好伤兵家眷,其他地方也是一样,锦衣卫和警察署全力出动,打击那些没在官府备过案的黑报社,发现一家查处一家,涉案人员全部发配瀛州绝不姑息。”
“不过他们隐藏在暗处,查的再严也会有漏网之鱼,军中一旦发生暴乱除了子脩没人压制的下去,元让,你和典韦许褚一起去趟京一大,将曹子脩那个逆子给我提溜回来,他若不回直接拍晕。”
“毛阶,按你的办法给我查,不管涉及到谁一律擒拿,不可有半分手软。”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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