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的那些记忆,也只适合停留在少年时。

        丁萃萃上班这个方向,坐这条地铁线的人不到爆满的程度,所以基本上每天她都能有位置坐一会,再习惯性地靠在杆上打十几分钟瞌睡,等她整个人清醒了,30分钟的车程也就完毕了。

        才入了冬的锦城,一呼一吸进肺里的都是寒气。

        地铁上暖气不足,为了保暖,她甚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窝在座位角落里。

        丁萃萃怕冷,一到冬天,穿衣打扮也不再讲究,除非教学主任扯着她耳朵说“明天有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丁萃萃你给我穿得正式点、精神点”,她一般情况下都是什么暖和裹什么,每天都是从头裹到脚的长款羽绒服、棉服、厚围巾、毛线帽、雪地靴进出学校,实在是臃肿。

        一开始在学校将自己裹成球时,不仅被政治教研室的老师们笑话年纪轻轻已经没有身段可言,还被有个班的学生在课上开玩笑说“丁老师,你是在Cospy粽子精吗?”

        丁萃萃只好放下平日知心姐姐的形象不和他们玩笑,而是作出慈爱妈妈的样子苦口婆心地在那五分钟里问候了他们每个人有没有穿秋衣秋裤、毛衣毛裤,以及啰嗦他们不能效仿别人“讲风度不讲温度”。

        烦得他们以为一向爽朗、直来直往的丁老师被各自老妈附体,连忙主动提出“丁老师,昨天的卷子该讲材料分析题了。”

        她这才勾了勾唇角,放过他们,开始一本正经的拿出试卷,开始讲题。

        慢慢的,学生和老师们也对冬天校园里有一只行走的粽子精司空见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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