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她我只有一个担忧,就是跟走得太近,”说到这里于老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呀就是这点不好,稍微有点姿色的就想方设法弄到手,年轻那阵子也罢了,现在人到中年,精力、体力、状态肯定大不如前,也该收敛收敛了,色是刮骨刀呀!”
方晟被说得面红耳赤,垂头不敢狡辩。
于老爷子续道:“白家两个被害得够苦了,冯卫军要不是病倒还会没完没了上门啰嗦,燕家太宠爱那个丫头才睁只眼闭只眼。贪图一时快活,以后麻烦多着呢!从来只有桃李满天下,没听过儿女满天下的,是不是很神气?将来都将成为的负担!累赘!包袱!”
方晟偷眼瞟瞟附近,还好秘书和警卫员没跟过来,否则洋相出大了。
“有件事白家没跟提过吧,那个孩子——是不是叫小宝?为自己到底有没有爸爸跟同学打过好几次架……”
“竟会发生这种事?”方晟又惊又怒。
“小贝何尝不是如此?以为偶尔到学校带一两次,周末偶尔陪着训练高尔夫就尽到父亲的责任吗?差得远呢!”于老爷子厉声道,“他俩在京都尚且如此,香港的楚楚都忘了长什么模样吧?其他孩子呢,大概连名字都记不清了。试问世上单有母爱没有父爱算什么?孩子能有快乐的童年、健的心智么?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方晟被训得汗涔涔大气都不敢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黄海、江业和顺坝期间,尽管胡作非为还算低调,到了银山愈发不象话,都公然跟人家有妇之夫姘居了,以为我不知道?”于老爷子抬高声调道,“还有道明的事我也了如指掌!之所以没教训俩,因为当下办正事要紧,没工夫理会那堆破事儿!”
“是,是,爷爷教诲得对,我保证铭记于心。”方晟唯唯诺诺道。
发了一通气,于老爷子有些疲倦,找个石凳坐下,语气略有缓和:“刚才这番话大概除了我,不可能有人指着鼻子说了,包括姓白的在内。因为身上汇聚了太多人脉,已成当初三滩镇不起眼的大学生村官摇身变为各方都不敢忽视的势力,大家都让着、利用、哄着,对不对?但爷爷为何说这番话?因为目前形势十分恶劣,围绕新方案双方都不肯退让,尤其我们的对手不断翻出花样,试图混淆视线、扩大影响,把越来越多的社会性事务搅入其中,老实说,我和云复真有疲于应付之感。如果其中一方突然失去耐心,事态有可能急转而下,届时要做好最糟糕的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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