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霍”好家伙,里面坐了一屋子人!
“这位是振兴领导小组领导,老爷子生前好友,”陈存华着重介绍了方晟,对屋里八九个人身份却绝口不提——很明显都有官相,仅一言蔽之,“屋里都得到过老爷子关照,都是自己人……哎,老周又发什么火?”
老周愤愤道:“想想窝火,那个姓张的——在这儿我就指名道姓骂,那个张荦健真不是东西,这么久了别说没送花圈,都没假惺惺打个电话慰问一下!想当年他进厂第一天找不着食堂,饭卡也忘了带,是老爷子拉着他去食堂花一毛六打了份饭菜,那时一毛六什么概念啊!张荦健压根就是忘本,将来不得好死!”
“老周也别太激动,姓张的也有难处,”坐在正当中显然官最大的中年人慢斯条理地说,“新书计刚刚上任,老爷子的事儿肯定要放到头条,身为市长要保持公允立场不然内部日子也不好过。”
有人说:“邓部长啊老周话糙理不糙,要谈难处人家郁磊申长才难呢,照样送花圈送帛金!工作归工作,人情归人情,两码事嘛。”
“安松部长腊月二十九夜里专门过来吊唁呢,这就是情分!”又有人说。
可能指省统战部长曾安松,虽不是“固建人”但渊源很深。一股独大的国企在省市区三级占取如此比重的势力,放眼中原乃至内地都极为罕见。
邓部长还是代为缓颊:“各有各有方式,不能强求,荦健的性格就是面冷心热很多话闷在肚里,不是一天两天,大伙儿应该了解。”
“心热,哼……”
老周愤愤不平还要说什么,陈存华赶紧打断道:“人差不多齐了,商量正事吧?”
“等等!”邓部长转向方晟,“这位领导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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