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白钰伫立在窗前眺望街景。这条县府大院前的街道在商林还算繁华,此时冷清全无人气,路灯坏了一半,店铺大都关门歇业,远处隐隐传来广场舞的歌声,飘渺而恍惚。
对于下基层的困难挫折,白钰早就做好了准备,没想到的是下基层过程就磕磕碰碰极不顺利,远远驶离白家预设的轨道。
原本计划到省城市郊某街道办做些具体事务,结果却被安排到经济最落后的县城,又是条件最差最偏远的山乡,居然还主管扶贫工作!
真是没最糟,只有更糟。
白翎打来电话,得知这一消息后也吃惊不已,长长思忖后叹道:“先这样吧,尽量融入,不行想办法调离,妈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放心,我会适应,”白钰道,“爸第一站也是最远最穷的乡镇,我比爸还好些,起码落地就是副乡长。”
不知为何电话那端突然沉默,隔了会儿白翎微带哽咽地说:“妈……妈还有事,先挂了,晚安。”
一时间白钰有些后悔,又触及妈妈的隐痛了。两年前那件事后,方晟二字在白家大院,不,整个京都都是不容提及的敏感词。
或许巧合,二十多天后白老爷子便溘然长逝,都没赶上小换界。
临终前老爷子紧紧握住白钰的手,反反复复喃喃道:“小宝理解吗……小宝理解吗……小宝理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