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缪文军并不打算放过自己。
见白钰如临大敌的样子,缪文军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良久道:“别紧张,我说的高要求不指做工作,而是……叫你忍耐住本性不要做工作。”
“什……什么意思?”才思敏捷如白钰都跟不上这位作风飘忽不定的***。
缪文军声音陡地低沉下来:
“一是宥发集团,上次我警告你不要碰,可你大概按捺不住……也可能实际工作中也绕不开,你在蠢蠢欲动!二是乡村两级扶贫账真实性的问题,听说你在党委会上提出来了,准备大张旗鼓地查,小白乡长,今晚在这儿我以***兼长者的名义跟你说一句,赶紧收手,两件事都别做!”
迟疑半晌,白钰道:“缪***,我能理解宥发集团水太深,您从保护我的角度出发善意提醒;可扶贫账真实性问题我不能不过问啊,我是主管扶贫副乡长……”
“包育英调到苠原的目的不就是查这个吗?”缪文军出人意料道,“他要查让他查好了,他上面有人撑腰天塌下来当被盖,你呢?还不如安心尽自己的职责,把苠原经济搞上去!以***身份说这番话,我已违反一大堆组织原则了,所以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听不听由你!”
“谢谢缪***的关心爱护!我一定慎重考虑。”白钰道。
缪文军双手负在背后,仰望星空良久,道:“做等于不做,不做就是做;做得太好比不做坏,什么都不做比做好;做与不做,基层干部永恒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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