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规宛东之行去而复返,碰头会态度陡变,至此已断定白钰隔山打牛的招数奏效,可悲可叹的是,自己明知如此却没办法同样利用改制问题做文章,反而要窝心地佯装不知情。
因为沈忭想保住许集朝。
要想在抱团意识浓、地方宗族势力强大的宛东立足,作风和性格相对软些的许集朝是目前能找到的最佳盟友,也是与强势常务副诗长梅芳容之间的防火墙,沈忭不敢冒险中途换将。
更况那样会得罪基层势力根深蒂固的本土系。
官场难为啊,你以为的正义未必是正义,你认为的敌人还得竭力拉拢,你想干一番事业往往什么都做不成。
所以呢?詹小天更加忌恨白钰。因为任何困难——困扰暨南大半年世纪的港口问题,在他手里率先破局;尤如城市癣疥的城中村,在他手下摧枯拉朽般覆没。行家看门道,这些工作难度之大、任务之艰巨、承受压力之重,唯有同为官场中人的领导们才感受得到。白钰越显得游刃有余,詹小天越充满焦距愤怒,父辈给他的天花板明摆在这儿,白钰却拥有更为广阔的天空!
以前武侠里有句话:正邪不两立。有人奇怪为何不两立呢?难道不可以好好说话,双方合作共赢?
问题在于价值取向和深层次利益矛盾,导致正邪必须不两立。
比如一块田地,究竟种小麦还是栽果树,或搞蔬菜大棚,本质上都是发展农业经济,分歧也是人民内部矛盾。
比如现在地主想把这块田地占为己有,变成自家财富,那还能心平气和聊天吗?肯定会从吵架升级到械斗等等。
因此此时的詹小天只有郁闷和无奈,却不会有半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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